莫斯（Daniel Moss）不久前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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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美國聯準會（Fed）主席鮑威爾暗示升息之路還很漫長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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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震驚全球金融市場。如今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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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背景音樂正變得更柔和紓壓。這個轉變很微妙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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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也比一些人期待的緩慢。但確有此事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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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且應會給全球經濟帶來慰藉。 鮑威爾10月初的發言嚇壞投資人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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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當時他表示Fed可能把利率升到高於預期水準。具體而言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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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他說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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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Fed短期利率目標「離中性水準還很遠」；所謂「中性」指的是既不會刺激、也不會拖累經濟景氣的利率水平。公債殖利率立即竄升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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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儼然把他的發言解讀為可能使全球成長急踩煞車。如此劇烈的反應闡明了貨幣政策的一個重大原則：語氣很重要。輕重分寸要拿捏得宜，在接近轉折點之際，或許特別難。有些觀察家和投資人可能讀不出其微言大義，其他人則可能過分解讀。過去一周來，鮑威爾與Fed其他官員似乎釋出一個訊息：他當時是言者無心、聽者卻有意。措辭不再鬆散，也不再予人Fed升息會升過頭的感覺。再來看鮑威爾與達拉斯聯邦準備銀行總裁卡普蘭的對話，堪稱毫無驚人之語的爐邊閒聊。鮑威爾提出一種情境，會讓Fed升息腳步在明年某時停頓，而不是一路升到年底。Fed將關注全球經濟擴張轉弱，以及減稅激起的經濟亢奮消退，並謹記貨幣政策的延遲效應。整個語氣聽起來相當四平八穩，有別於前。時間再快轉到16日，Fed副主席克拉瑞達接受CNBC訪談，評論何謂中性水準，以及該不該升破這水準、跨入抑制性的領域。他提到全球經濟減弱跡象、Fed正接近中性利率水準，以及進一步升息與否應到時看情況而定。說的內容不同，表達方式也不同。明年升息停頓總是有可能的。若你把9月Fed會議的預測奉為前瞻指引，那麼中性利率可能在3%上下。再升幾次就接近目標了。現在談12月不升息，為時已晚；若要這麼做，早該說清楚。但Fed仍可利用12月開會公布的預測和會後記者會，強調決策無既定路線，情況仍可能改變。留意語氣。觀察細微變化。一場轉變正開始，全球經濟將敞臂歡迎。（作者Daniel Moss是彭博資訊專欄作家）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