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球經濟過去一年來持續溫和擴張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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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且成長率逐漸加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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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但先進經濟體的通膨率卻未跟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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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原因何在?已開發國家成長加速是基於總需求增加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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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也意味產品與勞動市場的閒置產能減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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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因此各界預期通膨也將上升。但今年美國核心通膨率不升反降,歐洲與日本也持續偏低。美國聯準會(Fed)與歐洲央行(ECB)雖有意逐步縮減寬鬆貨幣政策,也因通膨未達2%目標而陷入窘境。成長增強而通膨偏低的可能原因之一,在於各國正經歷一波正面的供給震撼,原因包括中國與其他新興經濟體持續提供廉價的產品與服務,工會式微及勞工的薪資議價能力減弱使菲利普曲線變平,低失業不會使工資加速上升。原油及其他原料價格偏低或持續下跌,科技創新也降低產品與服務的成本。標準的經濟理論指出,貨幣政策該如何因應,端視正面供給震撼能否持久。若只是暫時,央行仍應使貨幣政策回歸正常化;隨著產品與勞動市場趨緊,通膨也將上升。但若是長期,央行就應維持寬鬆政策,否則通膨絕無法達成目標。目前美國通膨雖未達標,但Fed強調供給震撼只是暫時,已開始利率正常化。ECB也主張通膨終將適度上升,正準備縮減明年的購債規模。若最終證明美、歐央行的假定有誤,政策正常化便可能是錯誤的決定,反而應維持超寬鬆政策更久;但情況也可能相反,若供給震撼比預期更持久,正常化腳步反應加快,因為通膨已達到一種「新的正常型態」。這正是國際清算銀行(BIS)的觀點,認為供給震撼屬長期性,因此各國應將通膨目標從2%降到零,否則貨幣政策將過度寬鬆,推升風險資產價格,終將形成泡沫。依此邏輯,各國央行政策應提早並加快執行正常化。多數央行並不同意BIS的觀點,不急於緊縮,但也擔心低通膨可能當真是長期性供給震撼所造成,因此也不願更加寬鬆。央行既不願放棄2%的通膨目標,但也不急於達成目標。但央行的耐心可能壓低通膨預期,且維持超寬鬆政策更久,也帶來資產價格膨脹、信用過度成長及形成泡沫的風險。面對諸多風險,各國央行只能勉力維持平衡。(作者Nouriel Roubini是紐約大學經濟學教授、Project Syndicate專欄作家/編譯任中原),